2012年10月29日星期一

人类文明的审判(第三章):决定过程的力量 / 作者: 小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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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然起点论与管控终点论


第三节决定过程的力量

前言

我们在第一章的开场白中已经给大家谈到了,本文的初始设计只是作为《文明的判词》全书的最后一章的内容而已,然而由于时间紧迫的原因,本人必须现在先行把最后一章的内容拿出来独立成册,所以许多原本应该在原书前面其它章节中所需要讲述的内容就不得不转移过来,否则一上来就阐述结论性的内容恐怕在逻辑体系上也就讲不通了,读者也就很难看得懂了。这也是本文从原本计划作为一章内容的10多万字扩展到现在必须超过80、90万字的原因之一(作者注:这个数字其实也一直在改变)。原本没有想写这么多,甚至从起笔到初稿写到此处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到会写这么多。只是回过头来修订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写了这么多了。

也就是原本那些理论方面的分析其实是应该放在之前原书各章节中做为铺垫来阐述的,原本设想最后一章的内容侧重的应该是一些结论性的东西。因此在这里先给读者们打一个预防针,先做一个说明,虽然在前四章,本书着重论述关于理论与逻辑方面的破立,但是仍然不可能涵盖理论与逻辑方面的所有必要部分,因此在后面四章阐述一些重要结论(#1的部分)的时候我们往往还需要插入一些必要的、在前面没有提及过的一些理论分析(#2的部分)。

在前一小节中,我们已经跟大家阐述过了关于“以结果的眼光看待事物”和“以过程的眼光看待事物”这两种不同的方法,其中涉及到过程是否创造价值的问题,也就是涉及到关于过程是作为“自然过程”还是作为“意志过程”、作为“管控过程”的问题。毕竟真正“以过程的眼光看待事物”的方法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还是比较陌生的东西,所以我们这里需要再进一步的为大家来多分析分析。那么接下来就让本人以东方的五行思想再来为大家论述一下。

一、从五行关系谈谈对过程状态的思维

东方的五行思想,金木水火土构成宇宙万物的这个五行,表面上看似乎与门捷列夫的化学元素周期表好象很相近,其实东方的五行思想还不是那么简单。所谓相似,那其实只是表面上看而已,其实背后的思想则全然不同。这些深奥的背后思想,其实已经上升到了哲学方法论层面的问题,也涉及到关于什么才是“系统思维”的本质问题。这些背后的问题,我们这里先不讲。我们这里只是为了阐述“过程或状态看问题的方法”,而给大家讲一些关于《五行论》的相关思想。

首先区别于“实证科学”那种“多多益善”、追求“做大做强”的“量性”思维,五行思想并不认为什么东西越多就越好。《五行论》认为什么东西都不能够太过了,一旦什么东西过了,那就会“过犹不及”。大家知道,东方思想在方法论的本质上属于“系统思想”、“合一论”,然而即便是在要素方法上,东方思想也是属于一种要素的《平衡论》、《循环论》。以平衡为好,而并不是越多越好,讲求一种要素之间的平衡,而后系统才能够康健演化。其实这也是西方关于“量性”要素与东方关于“质性”要素在要素方面的一个根本区别。西方文明是关于要素的要素,然而东方文明则是关于系统的要素,两者的思考基点不一样,因此西方的数学与东方的数术其实完全不一样。

许多人会把儒家的“中庸思想”称之为《平衡论》。大家头脑之中的《平衡论》往往是“量性”《平均论》,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质性”《平衡论》。其实这也是当代许多人把“中庸思想”给误解了的一个原因。好象中庸就是“平均主义”,中庸就是谁也不得罪,中庸就是一种没有立场的“老好人”。

中庸=平均=平庸。许多人就是这样认识的。其实这种“平均主义”思想根本就不是“中庸思想”的本质,也不是五行“质性”《平衡论》的本质。这些认识其实也反映了大家对于《五行论》知识缺乏真正了解的一种状态。

所谓《五行论》或者《平衡论》其实并非就是把“金木水火土”一勺烩,并非是数量上的“平均主义”那么简单。如果想要深入理解《五行论》的思想,那么就必然涉及到许多有别于“实证科学”的其它思维方法与认知逻辑。这些思想其实就是我们在《文明的判词》原书之前其它各章中节所要给大家重点讨论的那些思想性、理论性和逻辑性的内容。

以“质性”平衡为好,既非“量性”的多多益善,绝非简单的数量平均。我们知道“实证科学”走的是一种物质论的价值观“中性”的道路。其实“五行论”也可以看做是东方思维中的一种“物质论”的部分,是东方思想中侧重于“用”的内容。然而东方的“用思维”一直遵循一种“知行合一”的方式。既然谈到这里了,那么我们顺便就在给大家提上一句。“知行合一”与“天人合一”其实完全是不同层级的东西。“天人合一”是关于思想基点的,或者说是关于目标的;而“知行合一”是关于手段的,是关于使用的。两者的层级完全不同。

东方的这种“物质论”其实也有“中性”的概念,是在“质性”方面的“中性”,而不是为了回避“质性”的“中性”。比如我们刚刚提到的《平衡论》、《中庸论》就是属于东方的“中性”思维,但是东方的这种“中性”与西方“实证科学”的“物质中性”非常不同。

一方面,“中性”不代表“物质性”,不代表“量性”,或者说,“中性”不代表数量平均,也就是说“中性”并不代表一种价值观的缺失,不代表老好人或者平均主义。“中性”代表的是一种“质性”的属性,而并不意味着关于属性、“质性”的消失。这就是以“质性”而非以“量性”认识事物的方法。这一点我们已经给大家阐述过了。反过来讲,东方思维并不认为“物质性”一定呈现出所谓的属性“中性”。在东方思维中,“物质性”既包括“中性”也包括“偏性”。

其实物质在形态上之所以“被使用”,换句话说,“术用”的层面那是离不开物质本身的形态的。也就是说,所谓“使用”那么恰恰使用的就是物质的某种“偏性”。实际上只有在物质形态转化的时候才涉及到物质“中性”的问题。当然这些原理要阐述起来需要涉及到许多比较深层的《五行论》原理,我们这里实在是无法展开讨论的。所以也就只能够给大家一些结论性的论述。

那么也就是说,《五行论》将物质区分为“偏性”物质与“中性”物质两大类。两类物质各有所用。如果不理解五行这些“偏性”与“中性”之分,那么即便对“五行思想”有所了解,恐怕那也只能是一些皮毛而已,是不可能真正理解《五行论》作为“过程状态”认识事物变化机能的思维本质的。

在西方思想中,即便“实证科学”只是聚焦于事物的物质性,实际上对于物质性的认知也未必全面,其实已经丢失了许多物质性本身的关键属性,比如刚刚讲过的,只有物质的“中性”,却丢失了关于物质“偏性”的认知,而且还把“中性”非物质性“质性”的一面也给丢了。更广义的讲,借用东方的阴阳思想来表述,西方思维本质上只有阳,没有阴;只有外,没有内,只是《外学》也,不入事物的《内机》,因为西方文明一直站在一种“旁观者”《外眼》的角度看问题——所谓“客观主义”的角度看问题。所谓“客观”者,不过是“客位之观”也。因为西方思维中没有真正意义上关于“位”的概念——只有一种默认的“位”,“旁观者”之“位”,“客观者”之“位”,所以西方思维就只能是“只有阳,没有阴;只有外,没有内”了。这是由思维的基点(#3)所决定的特征。其实西方文明的这种选择就是“文明”的定位问题,是西方文明自己的选择。西方文明将自己“定位”于一种“客位”之上。然而这种“定位”,对于西方文明而言具有某种“无意识”属性,然后接下来西方文明“反客为主”,“阴阳反背”,“以地为天”,“翻天覆地”。其实都与西方文明关于“客位”的选择有关。西方文明“反客为主”之后,现代人类就真的把地球当做是自己的家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地球这里的主人了——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于是人类就开始在“自己的家”里祸起来了,正应了李煜那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这就是人类“反客为主”的结果,物质安逸的结果那就是必将“死于安逸”。

西方文明不了解关于物质存在着“中性”与“偏性”的分别。西方文明不知道虽然认知可以“中性”,然而作为使用那就必须依靠物质的“偏性”这样一个道理。西方“实证科学”所使用专业分工的方法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西方文明给人类所带来的认知在本质是是属于一种“偏性”的认识。所谓“术业有专攻”,其实所谓的“专业分工”使用的就是事物的“偏性”。“实证科学”自认为是在“中性”的研究所谓的事物规律,规律也一直被认为是一种普适性的认知,属于一种“通性”的认知。因此关于事物的“偏性”规律在西方文明之中似乎就没有人关心了。然而西方文明本身根本就不是什么“中性”,而是属于一种“偏性”认知。这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意识到。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偏性”呢?我们讲,一方面“偏性”那就是缺角,“偏性”知识那就是知识缺角,就是知识有丢失、有遗漏;另一方面,“偏性”就是不公正,有偏向,也就是系统的原点“定位”有问题。其实西方文明在“偏性”这两方面的特征都具有,因此西方“实证科学”在本质上属于一种“偏性”认知。

这种思维基点的“定位”其实也就决定了西方思想对待事物的机制,因为《西学》是不应该入事物《内机》的“旁观者”定位,所以《西学》就只能走了一种《外机》认识事物的方式——认识事物表面的机理,所谓的规律,其实就是一种表面物质性的“偏性”规律。独阳必定偏。

在物质性方面,独阳的《西学》其实“只有克,没有生”。西方文明属于一种阳外的物质文明,具有许多来源于物质排他性的属性,比如西方文明属于一种“争文明”。讲求什么竞争呀、比较优势呀,什么“更高、更快、更强”呀,什么“做大做强”呀,什么效率文明呀,等等等等,在本质上实际上都属于一种“争文明”,都与物质性思维有关。

用《五行论》的生克关系来讲,“争文明”关注的就是事物“克”的关系,其实这只是事物机制的一个方面而已,一种《外象》、《外机》而已,也就是“阳”必外显的属性,因为西方文明属于要素阳。

然而东方的《五行论》思想所包括的是生克两方面的机制,一个是《外机》,一个是《内机》。生克的这两种机制——《内机》与《外机》实际上也是一种“平衡关系”。《五行论》进而由这种“生克”的双向机制(作者注:东方思维中的“双向性”,不是简单的“量性”数量方面的“对称性”)派生出一系列的生克扶泄等多种关系。

其实这种“生与克”的双向机制在本质上属于一种系统平衡的双向管控调节机制,就象汽车的油门与刹车一样。其实双向调节机制与事物发展的过程《循环论》也有关(作者注:并简单的所谓非线性发展观)。因此《五行论》是非常典型的“以过程平衡状态看待事物”的方法,而不是“以结果眼光看待问题”的方法。

在五行永恒的动态变化与循环之中,那么哪里才应该算作一种“结果”呢?因为阶段性的“结果”其实是没有任何终极意义的。一个阶段的“果”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状态的“因”。这种因果互换、阴阳相济的机制与线性思维忽略中间过程的那个“以终为始”的逻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前者的因果互换是连接不同阶段的过程连接点,是帮助过程演进的,涉及到五行循环过程连接点的问题;而后者却是忽略过程的一种逻辑结果。

实际上,东方文明擅长《五行循环论》与佛家思想的《六道轮回说》一样,与东方文明所需要肩负人类文明中期的使命有关。《循环论》与《轮回说》其实都属于一种“过程逻辑”、一种中间逻辑。

既然已经给大家讲到五行了,那么就不妨为大家再说一下东西方文明不同的五行属性吧。东方文明作为人类文明的“起点”五行属木,东方木也。这是东方文明的最初五行属性,然而我们知道,《五行论》属于一种动态循环论,所以东方文明使命的五行属性是按照五行循环规律演进的——也就是按照“生的机制”在变化。

经过西汉“独尊儒术”的火德,东方文明最终演进成为了一种“土”文化,你称之为“东土”也好,或者“中土”也罢。实际上人类文明的中段就演化到了中华文明五行属“土”的这样一个阶段。实际上,东方文明在人类文明之初五行属木与到了人类文明的中期五行属土,恰恰反映出了东方文明所肩负的关于人类文明这两阶段使命的情况。在人类文明的初期,因木性而生发;到了人类文明的中期,因土性而能够守中——守住人类文明的中段。

然而西方文明在五行方面属金,西方金也。按照《五行论》原理,金在五行要素中属于一种收敛性最强的物质,所以西方文明就负责人类文明的收敛阶段,也就是负责人类文明的最后阶段。西方文明一直注重物质性其实与金收敛的属性也是密切相关的。西方思维走一种固化结果性思维的道路,其实与其所担负的文明使命也是密切相关的——因为负责人类文明的最后阶段,负责结果。

因为担当负责固化性、结果性的角色,因此西方文明的“实证科学”就走上了一种绝对化、静止化的思维方式,也因此西方文明在人类文明进程中,也就只能够被固定在单一的角色上面,负责人类文明的最后阶段。相反,因为东方文明擅于处理变化,所以东方文明就必须担当、肩负人类文明两个阶段的角色——初期阶段与中期阶段。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东方文明存在着角色的转换,所以东方思维就需要被进一步塑造关于动态过程的思维方式。这就是《易经》成为东方文明思想之根的原因所在。

其实五行思想能够帮助我们解释关于人类文明进程中所发生的许多问题,比如,

n 西方文明为什么是蓝色文明?

n 西方文明为什么航海发达?

n 西方文明为什么要从海上来到东方?

n 东方文明为什么是黄色文明?(作者注:其实东方文明在文明之初完全是一种绿色文明——东方木。在五六千年前,也就是在大洪水时代的末期,其实黄土高原的生态环境非常好,那里郁郁葱葱,植被茂密,所以才造就了东方文明的发祥。象当年轰动一时的《河殇》那种用我们当代人类的地理环境去推理五六千年之前人类文明起源的那种逻辑其实犯了一种彻头彻尾的“驴唇不对马嘴”的那种幼稚性错误。完全属于一种“文盲性”的认知。)

n 东方文明为什么是一种内陆文明?为什么在海边的蚩尤部落和存活下来遗老遗少们选择走向东海的殷商会被发祥于陕西扶风内陆的姬周部族所打败?

n 为什么中华文明在中期的时候会集中向内陆发展?甚至就包括两次丝绸之路的发生到底又是了为什么?

关于这些历史事件发生的原因,其实我们都可以在阴阳五行论方面找到答案。又比如西方文明可以看做是一种石文化,从埃及人用石头堆金字塔开始(作者注:对于金字塔的来源我们持有保留态度),一直到西方的五行金属性。金石金石,金与石其实是一脉的,都是固化、收敛性的属性。再多说一句,关于西方文明的金属性,在人类和平时期表现为所谓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资本资金也;然而到了战争时期,那就表现为一种船坚炮利。其实这些都是西方文明一种金属性的表现。

而东方文明则属于一种木文化,亭台楼阁、宫殿庙宇、邻里街坊都表现为一种木结构建筑形式。如果说金石乃刚性也,那么木竹则代表一种弹性之物,按照当今人类的说法,那代表着一种可再生资源,代表着一种具有循环性的动态思维方式。相反,金石文化则代表的是不可再生资源,而西方文明本身又属于物质文明、物质资源文明,而所依赖的资源又是不可再生的,那么地球资源控制人类文明后期的资源时钟就必定可以发挥作用。也因此那些期望“实证科学”在未来可以找到维系人类物质需求的新的不可再生资源或者继续开发可再生资源的天真想法,其实必定只是一种枉费心机、徒劳无功的想法而已。

因为所谓的生或者再生,这种思想与西方文明关于的“克”属性完全相反,完全属于一种关于西方文明的悖论。就是这么个道理。就象是说西方文明将事物“拆分”了之后忘记了系统回装的那个观点一样,与西方文明谈“生的机制”,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西方文明根本就不会。那么关于这个“再生的机制”,其实也是如此,西方文明根本就不会,也根本就不是西方文明的使命。那只不过是当今人类自己天真的想法而已,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些人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了?!就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说了算吗?!

其实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人,经常遇到这种现象。往往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真正有成就的人,反而非常低调、非常谦虚、非常谨言慎行,能够守得住“口德”。而那些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特别是半瓶子醋的人,往往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感忽悠。天老大,他老二,什么都敢说。套用大陆现在的流行语,那真是够“二”的,都掉到“井”里了,横竖都是个“二”。

谈到了西方文明的金石文化,那么我们就必须再来说说东方的玉竹文化。西方人存金,东方人守玉。所以埃及法老图坦卡门带的都是金面具,而中国汉代帝王们所看重的则是金缕玉衣和黄肠题凑,核心是玉与木。那么就让我们来先说一说玉。为什么是玉呢?因为中国人认为玉可以辟邪,玉代表一种君子的品德。也就是说,玉这种物质,在西方人眼中只不过就是一种石头、一种矿产而已的东西,却被东方人赋予了一种精神的属性。因此衔玉而来的贾宝玉所看重的并不是金石之缘,而是木玉之缘——也就是一种林妹妹之木与宝哥哥之玉之间的缘分。

说过了木与玉,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再来说一说竹子。象玉一样,竹子也代表着翩翩的君子。梅兰竹菊这花中四君子,代表着君子所需要具有傲幽坚淡那四种气质——也就是君子的品德属性,也就是那种可以不为物质利益所动的“士”的品格。君子之所以可以翩翩,不就是因为君子可以看淡物质利益、视物质为无物嘛。所以君子者,远离物质也,不为物染,不为物累。就是这样一种品德。所谓君子,“士”也,也就是中国传统时代社会的中流砥柱。士农工商,以“士”为先,“士”属于中国传统社会的核心——卫道之士,捍卫传统、正统的社会价值观。关于“士”我们会在本书第六章中重点论述。然而在当今的物质文明时代,士农工商排在最末位的“商”却成了“人上人”。或许这恰恰就是“反理”时代的一种最佳写照。

我们已经给大家讲过了,在人类文明之初,我们需要一种木性属性的文明,因为木性主“发生”,这个属性对应于人类文明在起点时期而言是至关重要的。然而那个时代,竹性其实还不重要。那个时期中华大地的自然环境与气候条件还非常湿润,黄河流域竹生遍地,还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文字都记录在竹简之上,可见取材之方便。

然而到了人类文明的中期,人类文明对于“当值”文明属性的要求也就不一样了。任何能够过渡中期的特征都是坚持。如果站在项目管理的逻辑上讲,中间过程的坚持依靠的就是一种关于过程节点的有效管理。没有过程节点,一般而言,过程是很难坚持下去的。我们前面已经讲过,人类文明中期必须转换到土文化上,土的这个“中性”、“中间性”就符合了人类文明中期的要求。因此东方文明必须走向内陆(五行属土)而不是走向海洋(五行属水)也就成为必然了。就象本人在《地球、海洋与陆地》一文中所提到了,上一期人类文明兴盛于中亚那片真正的“中土”之上,然后在这次文明之初中亚文明分别向东南西三个方向上散开,其中奔向东方的那一支一直扛着“土”文化的大旗(作者注:其实土属于“中位”,并不属于东方,东方木也),借助东方木而发生,然后在成熟的中期开始走向内陆,再回归“中土”。这是我们这个人类文明中期的一种必然,所以之后才会有两次陆地上丝绸之路的发生。其实也是必然,也就是为了找回“中”的那个土性。

关于这个人类文明发展中段的属性——也就是中间属性或者中间过程的要求与这个竹文化的崛起也就相关联了。同时因为地球上的自然环境也相应趋于更干旱了,黄河流域原本四处可见的竹子也变得越来越稀少了。

我们讲,君子原本多是读书人。读书人原本的竹简书到了这个中间时代也变得稀缺了。因此读书人对于竹子的意识也就提升了,物以稀为贵嘛。毕竟在文明之初,竹简起到了为人类文明承载天道神话的作用,是功不可没的。所以竹子不再作为随处可取的载道之物——文以载道嘛,而是提升成为君子们寄托记忆与品德的对象了。于是蔡伦造纸也就应运而生,成为竹简的一种替代品,其实也是一种必然。都是神佛的安排而已。

那么竹子为什么在人类文明的中期可以上升到一种文化象征的意义呢?我们不是刚刚说过了嘛,“中间过程”的意义就在于坚持。而且按照项目管理的逻辑,过程坚持靠的就是过程节点的意义。有节而无所退,节点就属于阶段句号。这就是意志管控过程所呈现出来的有效管控方法。

关于中间过程管理的这个“节点”与“节性”的机制恰恰就是竹子的属性,是人类文明中期阶段所必须的一种坚持精神。竹子的这种“坚而有节”的属性就非常符合人类文明所需要的这种“中间属性”。

所谓中间者,中坚也。然而一般的木则不具有这种“节性”,而竹子既具有人类文明初期的“木性”,又具有人类文明中间阶段所需要的这种“节性”,因而竹子就成为了人类文明从初期到中期属性的共同代表物,所以竹文化就在中原之地崛起了,竹关于“木发”与“中节”这两种属性皆具备,既能够反映出中华文明所肩负的人类文明的早期使命,也符合人类文明从早期使命到中期使命的传承关系。

那么就请大家赞美竹子吧,即便是到了我们这个时代——人类文明的最后时代,我们仍然需要具有竹子的品德——有节而坚持,具有能够坚持到“最后的审判”的那种“气节”。

然而实际上,到了人类文明末期的时候,真正能够替代竹子气节的应该是“莲花”。因为莲花可以“出污泥而不染”。那么我们这个时代为什么需要“莲花”呢?

因为人类文明到了末期的时候,就属于一种物质堆积时期,物质欲望淹没了人类的本性。物质欲望就是污泥,而“莲花”的气节却可以“出污泥而不染”。这也就是到了人类文明的末期对于“君子”品德的一种要求——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仍然能够显露出善良的本性。而西方理性主义所采取的却是一种回避“人性”、丢失“本性”的方法。这就是本人所认为的一种“玉→竹→莲”的逻辑。

二、三种时间尺度所对应的不同过程规律

关于时间尺度这个问题,我们原本计划在后面的某个章节中再给大家讲解,现在决定就先在这里给大家讲了。提早给大家讲,以便可以尽早的使用。我们讲,不同的时间尺度需要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而不能够简单的将一种时间尺度方面的规律向另外一种时间尺度方向上随意、任意的延伸。那么还是让本人引用一下托夫勒在给普利高津《从混沌到有序》的前言中所提到的布劳德尔的三种时间尺度:

以历史学为例。史料编纂方面的伟大贡献之一就是布劳德尔的把时间分为三种尺度的方法。这三种尺度是“地质时间”(其中事件发生在几千万年的过程中)。“社会时间”(这个尺度比地质时间短得多,经济、国家和文明即以此尺度测量),以及“个人时间”(它是更短的尺度,用以度量个人的事件和历史)。

这三种时间尺度其实不仅仅是关于规律度量单位的不同而已。这三种尺度所反映出来的事物规律其实也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说,在某个时间尺度上所反映出来的规律,在另外的尺度上可能根本就不能叫做规律,因为三种时间尺度面对的可能完全是不同机制的事物,就象我们在前面所提到的古埃及人将平底船推向地中海的例子所说明的一样——规模的改变不仅仅是数量的问题,而是事物结构的变化,或者叫做游戏规则的改变。时间尺度的改变也是如此。这也就是说观察尺度的改变会引起事物在“质性”方面的改变,而不仅仅是“量性”的改变——那么也就是说“非此”不一定非要“即彼”,而是可能“既非此也亦非彼”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无论按照“此”参照系或者按照“非此”的“彼”参照系,在时间尺度上进行简单延伸,那么都可能完全迷失了判断事物的标准。

实际上,我们在前面已经为大家提到了三种不同时间尺度上关于过程规律的一些不同特征。比如在大尺度时间上,一个完整的过程是由(1)起点,(2)过程,(3)终点这三部分组成的。因为是大尺度所以才能够看到真正完整事件的“全过程”、“多因果”,无论是(1)起点,(2)过程,还是(3)终点,这三部分才具有真正的存在意义。这种过程的划分才符合尊重事物本身“完整性”的要求,而不是人为的对过程的任意“切割”。对于这种大尺度的过程而言,往往“终点”是最重要的,“终点”决定方向,“终点”决定目标,“终点”决定过程的归宿。因此首先确定终点,其实才是过程意志论的根本体现。也就是说这种《终点决定论》的过程属于一种有意志掌控的“管控过程”,而不是那种放任自流的“自然过程”。

在这里先给大家提一下吧。对于大尺度的过程而言,“管控过程”属于《终点决定论》,过程越走向末端就越收敛,就越向事先已经设定好了的目标方向与时间点收敛与聚集,所以“管控过程”在本质上属于一种收敛过程,特别是到了结构体生命周期末期的时候,这种收敛性就越加彰显出来。随着“时间之矢”或“时间流量”的推进,意志过程的意义就是奔向预先已经设定好的既定目标。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管控过程”的《终点决定论》的逻辑,也就是过程从始致终都要把对方向,片刻都不能够迷失方向。

然而对于所谓的“自然过程”而言,因为不存在意志,也就不具有终点方向的把控问题,因此“自然过程”往往就属于一种《起点决定论》的范畴,所以“自然过程”就属于一种发散过程,也就是随着“时间之矢”或“时间流量”的推进,过程的作用就越来越发散,越来越迷失方向,因为根本就没有方向、没有事先预设的目标,所以那就走到哪里算哪里。

以上这些其实都属于大尺度时间规律或“全过程”规律的一些基本属性特征。对于大尺度的过程,特别是对于大尺度方面的“管控过程”而言,无论对于人类文明这个“项目管理”而言,还是对于宇宙中所存在的绝大多数神佛而言,真正的大尺度过程可能一般的意志体是根本看不到的,也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本文其实也是本人个人的猜测而已,本人绝不敢妄加臆测创世主的真正意志。因为在宇宙意义上的那个真正的大过程,在宇宙有史以来还都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我们又如何能够真正的看得到在“终极意义”上的最后呢?!本人只不过是把个人正悟到的一些事理与广大读者们分享一下而已。希望给大家一些启发而已,并没有想把别人个人的观点强加于人。

我想说的是,真正“终极意义”上的“终点”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对于绝大多数的生命而言,“最后的审判”的真正意义也就不能够被人们真正的理解和重视。因为没有发生过,谁也没有真正见过,所以大家不理解,所以大家也就不相信,特别是对于当今人类文明而言,就更不相信了。

但是还是那句话“信不信由您,说不说在我”。人类文明既然已经走到了今天,所以本人就把本文呈现给大家。这或许也是本人的使命使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其实一切事情,并非要等到发生了以后再去相信。“先发生后相信”。这其实是“实证科学”的认知逻辑,而绝非信仰的逻辑。我们在前面章节已经给大家讲述过了。信仰的逻辑那就是“以信为先而后方得以见矣”。就比如说有没有地狱的问题,如果真正见到地狱的时候那就太完了!您还以为到了那个时候还可以轻易的回得来吗?您以为是在旅游吗?是在参观迪斯尼的鬼屋呢?

但是如果我们站在中尺度上看过程,那应该又是什么机制或什么规律呢?中尺度就属于我们刚刚讲过的一个完整的大过程(1)起点,(2)过程,与(3)终点三部分中间所指的这个狭义的过程#(2)的意义,或者是初期、中期、末期三阶段关于狭义中期过程的逻辑。关于这个狭义的中间过程#(2),往往才属于一般人们可以看得到的或者我们前面讲解的东方《易经》“过程思维”的内容,那么这个“中间过程”又需要符合什么样的规律呢?也就是说,又应该具有什么样的机制呢?

我们前面所讲过的无论是《易经》的八八六十四卦,还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循环规律,还有佛教的六道轮回论,其实都是关于这个狭义过程的。其实“中间过程”的最大特征就是“中间性”。

“中间性”又叫做“通性”,其实这个“中间性”就是人类文明真正的使命所在。因为在“天地人”的三才结构之中,“人”所具有使命的就是沟通“天”与“地”的这种“中通性”。“中通性”的意义又属于一种“过渡性”。基督教所讲的“此岸”与“彼岸”其实也意识到了“人生”就是渡到“彼岸”的方法——人所具有的这种“中间性”、“中性”。这可不是什么物质的“中性”。

其实,儒学的“中庸”与我们前面讲过的关于五行“土性”居中的意义,还有佛家讲的人体相当于可以“得度”的一条渡船,也都是关于人“中通性”的不同的语言表述而已。人生是渡到“彼岸”的渡船,所以佛家修行就讲究一种“无漏”的境界。

其实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在晚年的时候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大家可能知道,马斯洛在晚年时提出了超越《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概念。马斯洛认为他早年提出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其实只是一种《过渡心理学》而已。《人本主义心理学》只不过是最终走向《超人本主义心理学》的一种“过渡状态”而已。

这就是我们要给大家说明的,狭义过程的核心属性就是“中间属性”、“过渡属性”。不属于大尺度的《终点决定论》。中尺度的过程其实属于一种《中间过渡论》。那么这种《中间过渡论》具体又应该如何实现呢?其实我们前面讲过的关于《过程节点论》、《五行循环论》,以及“竹文化”的“节性”其实就属于中尺度过程中的一些重要机制,属于一种《节点把控论》,而不是《终点把控论》或者《终点决定论》。中间过程具有可变性与节点性的双重属性,实际上就是项目管理在中间过程上的两种调节机制。

其实狭义过程这也属于我们前面讲过的“过程创造价值论”的范畴。《周易》六爻之中的三爻与四爻其实反应的也就是这个狭义的“中间属性”——一种进退两难、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特征,因为“中间性”具有“可变性”,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一切都可以发生变化,既可以发生正向变化,向预设的节点目标、阶段性目标甚至向终点目标的方向挺进,也可能背离目标发生意外、发生变数。这就是由“中间属性”所决定的“变化性”与“未定性”。这就是与《终点决定论》那种无法再发生任何改变的“终极确定论”完全不同的一种逻辑。其实许多高层宇宙生命在人类文明进入最后阶段的时候,或者在宇宙末劫阶段许多想掌控人类文明的高层宇宙生命的各种表现,其实也是因为混淆了“中间可变论”与“终极决定论”这两种机理。

基于这种中间过程的“变化性”属性,或许大家对于《易经》的含义现在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易经》乃变化之学,适用于“中间过程”,与人的“中通属性”也密切相关。所以在人类文明“天子时代”之初,周文王才会将“先天八卦”演变为“后天八卦”。因为“先天八卦”乃“天理”也,而“后天八卦”就进入了“人理”的中通层次了。《周易》之于“人理”属于“中通”也。北宋《周易》大家邵雍非常明确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批注《周易》的时候写出了“文王后天八卦乃人位也”这个点睛之笔。实际上本人关于《易学》认知方面的理解突破,以及对《未来八卦》的推演也是受了邵子批注的启示。

那么如果我们站在时间的小尺度上看问题,那么又应该如何认识时间过程的规律呢?小的时间尺度就是dt,这实际上就是西方“实证科学”的方法,就是微积分的方法。也就是牛顿-莱布尼茨的方法。可见小尺度方法只是认知时间规律的一种方法而已,而且是认知层级比较低、比较简单的一种方法,并非时间规律认知的全部。

那么大家现在已经都看到了,一个大尺度时间的完整过程是由(1)起点,(2)过程,(3)终点这三部分所组成的。当这大尺度过程三部分都具备的时候,那么具有意志属性的大尺度过程就应该属于一种《终点决定论》。然而当时间尺度转变成为中尺度的时候,过程机制变成了什么呢?终极意义上的终点消失了,真正的终点已经看不到了,于是就走了一种狭义《过程决定论》的方式,过程中充满变数、充满变化,并且过程可以创造价值,所以过程的逻辑就走上了一种“中间过程”的《节点决定论》上来了。也就是说,时间尺度从大尺度转换到中尺度的时候,终点的意义消失了,于是过程的意义只剩下起点#(1)与过程#(2)了。

那么接下来,当我们从时间中尺度机制向时间小尺度机制转换的时候,我们又发现了什么呢?或者说我们又会丢失什么呢?显然“实证科学”给我们丢失的就是中尺度的狭义过程,也就是那个中间过程。因此“实证科学”的过程那就只剩下起点#(3)了——狭义的过程#(2)没有意义。

过程不创造价值,过程只是传递价值。这就是微积分的逻辑,于是过程就由“线性规律”来替代了。这就是时间小尺度维度上《起点决定论》,不但终极目标消失了,大方向迷失了,连中间过程的意义都消失了。

中间过程消失了,于是事物的“可变性”也就消失了。在这种情况下,短线的“终点”就被人为的创造出来了,其实只不过是“起点”的简单线性延伸而已,以保证“以终为始”的反背逻辑能够成立。于是“实证科学”的过程也就回到了一种绝对化的思维、结果性的思维,一种人造出来的结果。然而这种“起点”的绝对化,与大尺度《终点决定论》关于“终极结果”的绝对化,其实并不是同等意义的,也不是同等层次的。

另一方面,过程与机构是对应的。我们知道,按照“天地人”的三才结构讲,“中间性”又属于“人性”层次,所以当时间小尺度“中间过程”消失的时候,在三才结构中的“人性”层次也随之消失了。“实证科学”所研究的那就只能剩下“物质性”的“地理”了,“人理”就变成了“地理”。于是时间小尺度的过程,一个只剩下起点#(1)的过程,那就是《起点决定论》了,一个已经没有了人存在意义的过程。人性消失了,意志消失了,一个能够承载意识的人的意义消失了,那么接下来剩下的就只能是一种“自然过程”了。这是必然结果。因此也只有“自然过程”才符合《起点决定论》。而《终点决定论》与《节点决定论》都属于“管控过程”,属于一种“意志过程”。

以上这些内容就是我们这里要为大家阐述的关于三种不同时间尺度具有不同规律机制的意义。尺度不同,规律不同。从大尺度向小尺度的机制变换虽然是可行的,是完全可以说的清的。然而每一次降格缩减时间尺度的时候,都会发生系统属性的丢失。然而反过来从小尺度向大尺度的延伸那其实是根本不可能的、根本办不到的,从小向大走那那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因为规律不可能向已经丢失了的方面去延伸。就是这个道理,丢掉的那就永远的丢了,永远也找补回来了。

三、决定管控过程的两组力量

无论是在哪个时间尺度上看问题,无论是看得到还是看不到过程的真正意义(作者注:“实证科学”小尺度看不到的事物其实并不等于是不存在),基于我们《宇宙智能论》的观点,任何一个过程其实自始至终都存在着两组力量。一组力量属于阻力,属于过程的破坏力。而另一组力量则属于助力,属于过程的推动力。过程阻力实际上是消耗过程能量的。所谓过程只是费用,过程只是成本,过程只起阻碍作用,这些认识实际上关注的就是过程的这个负向方面。这组力量实际上负责的就是过程中能量的衰减。相对而言,这种阻力属于过程的显而易见的外显属性,也就是过程的“阳”属性。对于任何过程而言,这些负向力量始终都是存在的,贯穿于任何过程,无论大尺度、中尺度还是小尺度,这种阻碍力量始终存在,直至过程的终结。

其实过程负向力量存在的意义就是使过程完结,使有效能量从过程载体上消失,使过程无法延续下去。换句通俗的化,过程的阻力就是给过程捣乱的,就是不想让过程可以完成既定的任务或目标,就是给过程起负向或反向作用的。

过程阻力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过程中把过程中所需要的能量耗散掉,使载体中蕴含的能量去做各种无效功,也就是减小能量的有效性。这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所揭示的“自然过程熵增加”的规律。这种“自然过程”或过程中的“自然力”实际上就起一种耗尽能量的作用。自然力这种作用,这种致使有效能量丧失的作用,其实大家在日常生活中都有经验,比如钟表发条变松、螺丝变松,长期放置不使用的电池失去电量等等。“自然过程”就是丧失能量的有效性,而不是聚集能量、不增加能量的有效性。这也是《进化论》的自然发展观的悖论所在。自然不存在发展,自然不存在进化。自然力的作用只是退化。

过程中的另一组力量则是推动力,是可以加持过程能量的力量,属于一种向过程之中可以不断注入新能量的力量,使过程得以正向发生,使过程得以掌控式的延续,并且使过程得以最终驶向既定的终点、达成设计的目标。这种能量的“目的性”就是本人在《耗散结构理论与水结晶实验》一文中所揭示的那种“善的能量”。

也就是说能量也有善恶之分。其实任何一种结构体的形成都必须依赖于一种“善的能量”。“善的能量”这其实才是“负熵流”的实质,属于过程的隐性力量,不易被察觉。“善的能量”,对于任何结构体的形成是必须的,其实对于任何过程的达成也是必须的,因为《过程说》与《结构说》实际上就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而已。过程的演进其实就是结构的变化。

另外需要说明就的是,即便是过程的正向推动力因为缺乏意志而没有发生(作者注:这只是一种纯物质主义的假设,然而“水结晶实验”已经否定了这种无意识物质的存在,也就是说,即便是物质体本身,其实也是有意识的。不但具有意识还有善恶价值观的存在),然而过程的负向衰减力量,一种外显的过程力量,无论有无意识存在,那都一定会发生、始终会发生。

只要有时间流的运动,那么这种过程阻力的负向力量就如影随形,就无法从时间过程中给剥离开来,其实过程的正向意志助力也不可能真正的从过程中被剥离下来。只不过过程意志助力的作用与过程负向阻力比较而言,掩藏的层次比较深,是隐性的,不太容易被察觉到,属于过程中的“阴性”属性。这就是阴阳的道理。阳者,外也,一眼就可以看到——可以被《外眼》看到;阴者,内也,《外眼》看不到,必须依靠《内眼》才能够看到。

其实那个受“主义思想”教育出来的人们所耳熟能详的那句话——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句话其实根本就是错误的。那是基于一种彻头彻尾的“非此即彼”的逻辑。

因为用《外眼》能够透得过去而看到的东西,其实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事物的本质。事物的本质那属于《内机》,是需要《内眼》才能够看得到的。可是《内眼》在哪里?那些《外学》人群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承认。那么又如何能够看到事物《内机》的本质呢?!声称可以看到事物本质的那些“砖家”们其实也只能是一种“外行”而已!并非“内行”。

这种“自然过程”所谓“自然”属性的意义,其实就是希望认知对象与意识主体不要发生相互关系,就象人体中的一些功能一样,比如呼吸、心跳、消化等人体系统中的自然功能是不需要大脑指挥而必定会时时刻刻发生作用的,无论有没有所必需的原材料,这些自然过程也随时随地的会发生。

人体中这种所谓的“自然过程”虽然与人大脑的意识无关,不属于人主体意识的本领,属于人体“天生”的本领。然而“天生”者,其实都是上天所赋予的本领,属于一种宇宙意识的本领,属于上帝造人时赋予人体的本能,是宇宙意识的表现与产物。

也就是说,这种“自然过程”的发生虽然可以没有“后天”人脑的直接意志作用,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意志存在。这种所谓的“自然过程”实际上就是在履行宇宙的意志而已。

其实这种上天意志所赋予的功能属于一种“先天”的范畴,而所有“后天”的功能都属于人的意识功能,属于“人理”,或者叫做“后天”功能,比如人体的其它一些功能,否必须依赖人大脑的指挥而发生作用,比如人的运动功能,行为功能与社会功能等等。其实这种“先天”与“后天”功能之分就如同心理学上的那种“有意识”的意识与“无意识”的意识分类一样,就象“有意注意”与“无意注意”的区别一样。“无意注意”或者“先天”功能其实已经被打入了一种“本能”的层面,于是就好象是自然发生了一样。

也就是说,前者的这种过程力量,在表面上好象属于动物性的、机体性的、自然性的过程,属于一种表面“无意识”的过程,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自然过程”;而后者这个过程则属于意识性的、目的性的和社会性的存在过程,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管控的过程、意识导向的过程。其实即便是“自然过程”其实也并非没有意识,意识可能反而隐藏得更深,但是由于《西学》只专注于《外表》、《外象》,关于人在“后天”方面《内机》的研究就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更不要说隐藏在事物深层的“先天”的《内机》层次了。想要研究这些,那《西学》就更是痴人说梦了。

前者过程“先天”也,后者过程“后天”也。关于这些,东方思想的《易经》至少在3000年以前的文王时代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先天”与“后天”的差别,可是当今时代的人们大多数却还根本不清楚关于“先天”与“后天”的意义所在。其实“先天”并非“自然”,也并非“无意识”。“先天”者,天的意识,符合“天之道”;“后天”者,人的意识,符合“人之理”。因此没有意识的那种所谓的“自然过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然而我们不得不经常借用一下“自然过程”这个名词给大家分析问题,因为大家已经太习惯于这种思维了。“自然”这个概念是《无神论》、无意识的词汇,而本书的基点是《有神论》的观点,所以本人更中意“先天”这个说法。

概括的讲,“自然过程”使过程丧失能量,消耗那些维持、加持过程所需要的能量;而“意志过程”,主要是指正向意志,给过程注入能量、添加能量。因此如果我们需要把一个“全过程”能够推过那个“中间过程”#(2)的话,推向过程的“终极终点”#(3),那么我们就需要理解“耗能”与“注能”这两种过程力量的特征与作用,我们才能够有效的维系一个有效过程的进展。

比如,如果我们知道了关于“耗能”的规律——也就是自然衰减律,我们才能够知道在何时何地,应该如何克服这种自然衰减律,也才能够适时的给一个过程或结构体进行能量的再充电、再charge,就象手机电池充电一样,未必是充电次数越大越好,未必充电频率越高越好。充电次数频繁反而会损害充电电池的使用寿命。就是这么个道理。人类文明过程也是需要适时充电的,无论是初期的启动还是中期的“节点”修正,甚至末期制造“终极炸弹”,都是如此,,都需要给过程充电。

四、建立人类文明的分段需求

在之前的第二个小标题中,我们已经为大家讲述了关于大中小三种不同时间尺度的不同机制问题。时间大尺度属于《终点决定论》;时间中尺度属于《节点决定论》;时间小尺度则属于《起点决定论》。本人这里再给大家添加另外一种时间尺度机制的表述方式——行为时态的方式,以便大家对于时间尺度规律能够有进一步深入的理解。

关于小尺度的《起点决定论》,其实所对应的就是一种“过去时态”,也就是“过去决定未来”的一种逻辑方式。因为时间小尺度,所以成效很容易发生,很容易变成一种过去,所以就是一种“过去时态”。而时间中尺度的《节点决定论》则对应于一种所谓的“现在时态”,讲求的则是一种努力在当下的行为逻辑。而大尺度的《终点决定论》则属于一种“将来时态”,未来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已经由高层宇宙意志预设好了。因为是一种将来时,因为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许多人就不相信这种已经既定的未来。

“自然过程”与“管控过程”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此,“自然过程”只承认“过去时态”是固化的,因为是已经发生了的,是不可能再被改变的过去,而不承认正在发生的与还未发生的事物也属于意志预先决定的范畴,因此“自然过程”的决定论其实只是一种“过去时态”的决定论。这种决定论不需要证明意志的存在,只是一种无意志的《决定论》,仅仅属于一种无意识的“自然过程”。

而本文所建立的宇宙智能《决定论》绝不是“自然过程”意义上的《决定论》,而是彻彻底底的《智能决定论》,所指的是一种完全的意志“管控过程”,适用于一种时间大尺度上的“全过程”,其中意志自始至终都存在,根本无法从过程系统中剥离开来。

其实爱因斯坦关于“上帝不掷骰子”说的就是时间大尺度意义上的《决定论》——宇宙意志《决定论》,宇宙智能《决定论》,而不是“实证科学”小尺度意义上的《决定论》。用中国的老话讲,那就是“报应不爽”的道理——善恶必有报,只因时未到;一旦时候到,必定要有报。这实际上反映的就是时间大尺度的问题,在时间“全过程”上看问题,基于一种还未发生的“将来时态”,而不是只在“过去时态”dt小尺度时间上看问题。

既然已经讲到了三种时态,那么我们再给大家分析一下几个与人类文明有关的英文单词。比如生物或者人类作为一种存在生物而言,我们至少可以使用这样两种表述,一个叫做being,另外一个叫做creature。比如人类可以使用human being这种称呼,对于生物我们可以使用creature这个词语。但是大家在使用这些英文单词的时候,可能完全忽略了其背后的深刻含义。

关于creature这个词汇,其实与造物主creator有关,也就是地球万物是被创造出来的意思,也就是,万物都是宇宙意志的产物,与所谓的自然进化无关。实际上creature反映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过去时态”,反映了人类“来自于哪里”这个人类最关心的三大问题之一。

大家知道,人类一直困惑于这三大问题,就是关于“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人生这三大基本问题。然而creature所反映的这个“过去时态”与“自然过程”那个时间小尺度的“过去时态”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这种大尺度的creation其实恰恰是为了终极目标而服务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human being这个词汇,但是现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把human being这个being给省略了,就只剩下human这个部分了。其实这是大错特错了,这个being才具有最最关键的限制意义,因为human being所代表的是一种“现在时态”——一种现在进行时态,你现在being a human,你现在是人,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是人,但是并不代表你过去一定是人,不代表你前一世一定是人。其实这个being也不代表你下一世还是人,也不代表你未来一定还是人,也可能是神,如果努力修行的话;也可能是阴间之鬼或者是地狱之魔。这个being其实就有这个意思,只代表你今生今世作为人的一种现在状态。所以human being这个英文单词绝对不能够把being省略了。这其实也属于三大人生基本问题中关于“我是谁”那个问题的答案——你现在being a human,你现在是人。

那么人类的未来是什么呢?那么还是让我们来讲一讲关于这个be的扩展意义吧。“现在时态”属于being的问题,那么未来又如何呢?其实“未来”就属于to be的问题,也就是你要选择“成为什么”的问题。所以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才有那句“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the question”的著名台词。To be就是关于“选择未来”的问题。而且莎翁使用的是question而不是problem一词,反映的是一种《终点决定论》的思维。关于question与problem这两个单词含义深层的差别,我们这里就不展开讲解了,因为涉及到决定论、决策论以及战略学等多方面专业理论知识的问题,讲起来那是非常复杂的。Question属于一种有预设答案的《终点决定论》的句式。

本人在这里帮助大家分析关于creature、human being、being、to be的含义,就是为了帮助大家进一步理解不同的时间尺度、不同的时间状态会反映出不同的过程机制。其实也就是关于过程对于时间而言的不同需求问题。

对于“自然过程”而言,因为没有意识,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需求”的问题。“自然过程”自发而为,是一种随意的过程,走到哪里算哪里,不存在对错的问题,没有判断标准,不存在价值观判断。反正是没有任何意志在管理、缺乏责任人。

然而对于“管控过程”而言,那就完全不同了。因为有了意识的存在,也就产生了意识“需求”的问题,无论是“终极目标”还是“节点目标”本质上都是一种意志“需求”。这些“需求”必须在“过程”中被不断的“满足”,过程才得以向既定的目标延伸。当然对于人类文明这个项目管理而言,这里的“需求”并非当今人类的那种自私利己的欲望。

我们阐述意志“过程”的这种管控逻辑,实际上就是为了帮助大家能够充分理解人类文明发展到各个阶段的不同需求而已。本章的意义实际上也就是展示“全过程”逻辑的各种“需求”,也就是提出人类文明关于“文明应聘者”的一种“需求招聘书”。那么我们下一章《文明属性与使命分工》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人类文明各阶段“需求”应聘而来的东西方文明两个角色的基本情况介绍,也就是相当于介绍关于“供给方”的情况.

作为人类文明“全过程”的两位“应聘者”,其中的一位应聘者名字叫做“东方”,主要应聘担当人类文明“初期”与“中期”项目管理的角色;另一为应聘者名字叫做“西方”,主要应聘担当人类文明“后期”的角色。

因此在下一章关于《文明属性与使命分工》的论述中,我们主要就是给大家介绍这两位文明应聘者的基本情况,主要是针对人类文明使命需求的一种介绍,而不是这两位应聘文明之间的相互比较。然后本书接下来的第五第六第七和第八章四章,就属于两位人类文明项目管理的受聘者,在人类文明项目各个阶段实际上所展现出来的各自表现了。特别是第八章,也就是本书的最后一章,就属于我们本期人类文明项目管理任务的最后“绩效考核”了。这就是本书的全逻辑结构——一种站在《宇宙智能论》、《文明使命论》和《历史安排论》上的全逻辑结构。也因此我们必须在第二章的时候首先对达尔文《进化论》的自然主义无意识论展开一种批判。先破而后立,这就叫做“正本清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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